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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擂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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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芨有驚無險地回到了中心城。

喻永朝扔給她一本心法,讓她先看會前三頁。心法沒有名字,白芨翻開第一頁——《折扇的構成》

白芨:?

白芨不信邪,翻開第二頁。

《如何DIY你的專屬折扇》

就是說,有沒有一種可能,大師兄拿錯書了?

但白芨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前三頁看了一遍。

心法的前兩頁裏介紹了折扇的構造,而第三頁正常了許多,是關於如何用魔氣與玉扇進行連接。

禦扇飛行也是這個原理。

從伽藍塔飛回中心城,這一段路程已經能夠讓白芨熟練操控玉扇了。白芨心癢,又踩著扇子朝著城主府飛了兩圈,算是把當初的面子找回來。

途中就經過了化靈池。

魔祖還是老樣子,穿了一身紅衣在臺階上一坐。白芨想著下去打個招呼,乖巧走到魔祖面前。

魔祖:“徒孫來啦!我換了個新釣魚工具,正要跟你說呢。”

白芨好奇:“您換了什麽?”

魔祖側過身,亮出手裏的工具給白芨看。

白芨倒吸一口涼氣。

魔祖手中拿的自是那神器級別的捆仙繩。捆仙繩韌勁很大,註入魔氣彎曲成釣竿的形狀,靜靜地垂在化靈池的池水中。

化靈池中一絲水花也沒有。

白芨別開眼睛,不願看捆仙繩的慘狀,更沒有膽子看桶裏是否釣上了魚。

倒是魔祖主動問白芨:“那三條魚養的怎麽樣?我對養魚也有些研究,只是現在還沒釣到。”

拿喻陵種的魔果餵魚的白芨有些心虛:“就……還好,它們吃的挺香的。”

魔祖哦了一聲,繼續專註地盯著魚竿,不落下一絲風吹草動的痕跡。

魔祖沒趕她走,白芨也就沒敢動。她坐在池邊,腦內溫習著剛剛看過的心法。

眼看著午時要到了,魔祖的魚鉤還是安安靜靜。

白芨心裏有些為難,該如何跟魔祖開口?萬一等下魚咬鉤了,她這一張嘴把魚兒嚇跑了怎麽辦?

倒是魔祖看出了她的坐立不安:“一會還有事?”

白芨乖巧回答:“是的,同師兄去學扇。”

“學扇……”魔祖哦了一聲,緊接著話音一轉:“喻永朝?”

白芨看著面色古怪的魔祖,有些疑惑:“是的,師祖,有什麽不妥嗎?”

何止是不妥!

喻永朝整個人就充滿了不可信!

他想起自己靈池中痛失生命的紅鯉,又看到面前一無所知的白芨,終究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,擺了擺手:“沒什麽,快去吧,別耽誤時間。你師兄起床氣大著呢。”

起床氣?

白芨看了看天色,臨近午時了,師兄他還有起床氣?

魔祖依舊背對著她獨自釣魚,白芨即使滿頭疑惑,也終究沒有得到答案。

白芨沒敢耽誤時間,與魔祖分別後徑直奔向庭院等候大師兄,午時一到,喻永朝準時出現在她面前。

想起來魔祖說的話,白芨特意留意了一下大師兄的表情。

好像沒什麽變化?

喻永朝開門見山,他走到魔樹下,揚了揚下巴:“用你昨天所看的內容,把這樹上的魔果同時摘下來。”

這是要覆刻他那天用扇子的場景?

可是,前三頁心法裏並沒有教扇子的實戰內容啊。

看見白芨疑惑的眼神,喻永朝了然一笑。

“誰跟你說,昨天看到的內容僅限於心法?”

玉扇翻飛,昨日扇內飛出暗箭的畫面猶在腦海,喻永朝的話如同當頭一棒,點醒了她。實戰也是所看所見所學的一部分,死守心法不懂變通,這還學什麽扇!

看著白芨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,喻永朝靠在樹下淺淺打了個哈欠。

孺子可教。

不枉他犧牲了寶貴的睡覺時間去提點。

白芨一直嘗試不同方法去摘這魔果,練到了日頭西落。

喻永朝一覺睡醒,看見滿地的魔果:“如何了?”

白芨並未回答,而是手握玉扇,魔氣自扇中射出,在空中變換成箭支的形狀,徑直朝著樹上的魔果飛去。

這還沒完。

玉扇脫手而出,在空中旋轉,活生生像個翻飛的陀螺,收割著魔箭的射擊盲區。

兩者幾乎是同時進行的。

樹上的魔果幾乎同時而落,如同落雪紛飛。

做完這一切之後,玉扇緩緩沿著原路飛回,直到白芨接在手中。白芨歪頭去看喻永朝的反應,似乎在等他誇獎。

喻永朝點了點頭:“不錯。”

“今日回去看看《用扇的美學》,明日午時再來找我。”他擡頭看了看光禿禿的魔樹:“對了,你再團幾團魔球,不然喻陵回來要心疼死了。”

小師妹領悟新事物倒是挺快,就是那扇子飛的像個陀螺。

審美有待提高。

白芨有些不明所以,還是應下了。如今她對魔氣的操控已經很熟練了,再讓她去團魔球,著實是有些折磨她的心性。

人總不能獨自被折磨吧?

看著滿地的魔果,白芨有些心癢。魚缸裏的食人魚也有兩個月沒餵了,不如今天就給它們加加餐。

距離秘境開啟還有兩周的時間。

白芨學扇的速度很快,無論是理論知識的掌握還是舉一反三的能力,她就像一塊吸水的海綿一樣,努力地把喻永朝所能教的知識統統吸走。

他早起了半個月,身體也有些撐不住,於是直接把白芨丟到了地下演武場,美其名曰實戰訓練。

地下演武場是帶有賭註性質的擂臺。

白芨剛到演武場時,被負責的魔修拉過去簽了生死狀畫了押。那魔修看面前的白芨是個女修,也沒有輕視,只是再三叮囑:“進了這演武場,生死是常事。如果碰上狠茬,打不過可以認輸下臺的,命比什麽都重要。來,先把自己的名號填寫了,再把這協議簽了。”

白芨啞然,卻對魔界的管理方式並沒有什麽意見。

仙門的演武場比試從來都是點到為止。可是真正面臨危險的時候,敵人不會對你手下留情。

她簽了字,轉頭就朝著下註的地方走去。

傅正卿給了她一袋魔石,可她手中的武器保養花費並不低。白芨自身對衣裙、飾品不怎麽感興趣,但是對自己的武器如同對親女兒般,下了血本。

什麽概念。

她當初保養枕月劍,自是什麽貴用什麽,每日用靈露滋養劍鞘,擦拭佩劍都用的是靈蠶吐的蠶絲。

如今清洗伏鷹鞭用的是化靈池的池水,清理玉扇用得是凈塵術。

再不賺錢,手裏的武器就要抗議罷工了。

白芨掏出那一袋魔石,全部押了上去。

下一場是她和名號“饕餮”的魔修打。饕餮那方池子已經有了不少魔石,而她的那方空空如也。

白芨一把將那袋魔石全倒入池中。

一袋魔石零零散散地擺在池面上,和饕餮那邊的魔石對比顯得孤零零的。旁邊那魔修頗為奇怪地看著她。

“新來的?”那魔修高高瘦瘦,看著面前的白芨,有些良心不忍,“新人就敢這麽賭,真是勇氣可嘉。你看看旁邊的勝率。”

白芨順著他的視線望去,饕餮名字下方出現了一小行數字:勝39場,敗8場。

而她的名號下方,數字都是0場。對於這些沈浸在地下演武場的賭徒們,傻子都知道怎麽選。

無論如何,錢已經投了。那魔修嘆了口氣,轉身向下一個下註的池子走去了。

演武場的擂臺並沒有白芨想象中那麽血腥。鈴聲一響,裁判聲音擴散到整個演武場。

“下面有請‘饕餮’與‘野劍’上臺對決。”

白芨望了一圈,卻也沒見到裁判的蹤影,定是用了特殊方式傳播的聲音。

擂臺成圓形,場地不算寬廣,周邊並無護欄圍住。下方是上臺的臺階,臺階之外便是觀賽席了。演武場規定,投降算輸,掉下擂臺算輸,無還手之力算輸。

白芨翻身一躍,跳上臺子。

對面的是一位女修,體型勻稱,絲毫看不出“饕餮”的名號來。擂臺之上,兩人都戴著特制的面具,這是演武場的規矩,防止下了擂臺出了演武場找人尋仇。因此,魔修們都使用名號,戴著面具。

那饕餮見白芨上臺,打量了一陣,竟咧嘴笑了,頗有狂妄之意:“你倒是有趣,名喚野劍,卻並未攜帶佩劍。叫劍不用劍,真是自信。”

下方的看客立即發出一陣噓聲。

饕餮的勝率在那擺著,而另一位聽都沒聽過的野劍卻是連劍都不用,勝負已然分明了。

白芨並未理會饕餮的話,抱拳行了個禮。

當真狂妄!

饕餮收起了嘴角的笑意,目光鎖定在白芨身上。

不過是個聞所未聞的名號,三招之內,她定要把這女修擊落下臺!

饕餮張開嘴——濃郁的魔氣自她嘴裏迸發而出,鋪滿整個擂臺。在這魔氣之中,白芨的可視度被極大的降低。

就在這時,饕餮動了。

魔氣是她感知的一部分,換句話說,在魔氣中,她能感知到白芨的所有動作。她張開嘴,緩緩將釋放出的魔氣壓縮,再緩慢吸入回口中。

此時的魔氣束縛著白芨的動作。在饕餮吸回魔氣的同時,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引著白芨不斷地向魔氣移動的方向滑動。

白芨自知這魔氣有古怪不能多待,立刻召出玉扇。玉扇扇面魔氣翻湧,一簇魔火躍然而出。

火借風勢,熊熊燃起。

霎時間,整片魔氣都被魔火燃起。饕餮來不及閉嘴,那魔火順著魔氣吸進她的胃裏,痛的她立刻掐斷了魔氣與自己的聯系。

好一招草船借箭。

饕餮怒極反笑。本想快點解決戰鬥,這下她非要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修吃吃苦頭不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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